Part1.
当刀在水中折弯 你踏笛声过桥
说起高校LGBT社团,你会想起什么?
可是在不是“共青团”认可的组织在中国大学是借不到课室的。 学生是没有钱的, 很多学生一腔热血却没有出柜。 不久后艾晓明老师也因为支持民主活动被迫提前退休了。 彩虹社因而从公众视野中淡出,直到最近才又被发现。没有充足资金人力支持的中山大学性别研究中心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师学生出于热情勉强支持运行。
中山大学的阴道独白话剧虽然在多地表演,却在自己的学校,中山大学东校区被临时禁演。 中大著名的《社会文化与多元性别》课程不断受到校方的审查,珠海校区再次申请彩虹社同样被拒。
中大学子的骄傲不来自中大本身,而是来自顶住压力,忍受非议,主动出钱出力坚持下来的师生们。
Part2.
晚钟悠然追问你 回声两度为你作答
我们的研究对象是各高校LGBT社团,包括他们的创办宗旨,发展过程,活动状况,社团规模,以及发展方式等等,并通过与部分社团负责人的深入交流了解更多资讯。以下为我们所研究的社团名单:
南大性别性向平等协会
复旦大学知和社
中国人民大学性与性别研究社
西交利物浦大学Flagship
宁波诺丁汉Diversity
北外彩虹之声
清华purple小组
浙大酷儿论坛(转型NGO)
海西同心社(转型NGO)
中大彩虹小组Happy Together
哈工大知彩社HITcolors
电子科大彩虹社团RainbowUESTC
同在川农LGBT
湖南大学爱smile协会
Part3.
我的呼吸 一直在证明 树叶飘飘
研究成果
我们将在此部分展示我们的研究成果。主要是以对该部分较有代表性的社团为例,辅以该部分社团的数据。
3.1 海上黄昏不堪栖止
而这个事件中,知和社发表了一篇文章——虽然很快就被团委勒令删除了,但是这也使得这个低调地沉默了一段时间的社团,再次出现在了公众视野。
现任宣传部部长支元叹对此颇有感概——知和社着实是因为官方社团的身份占了不小的便宜。青黄不接乃是许多LGBT社团发展时的一大障碍,虽然知和社会时常被团委敲打,但一个可以在台面上说话的身份还是使得其招新容易了不少,今年对以往“低调”的地一次小小反抗,便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但是同时他也有所担心:我实在不能确定会不会树大招风,团委虽然会帮忙分担上头给压力,但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并不能指靠它们力挽狂澜。
3.2 造我的女主人荷月远去,成群的阳光照着大猫小猫
非官方社团&&地域支持
e.g. 浙大 酷儿论坛
浙江大学的官方BBS浣纱城1998年由于敏感言论而被校方勒令ID实名认证。由此,浪迹其中的用户们转而建立了浙大民间BBS缥缈水云间,英文名取“自由之城”之意。然而,冒刺(MOTSS, Members of the Same Sex. 也即“浙大酷儿”)最后还是被这样一座管制日益增强的自由之城驱逐了。
“酷儿不是社团,”现任站长owen提到。“我没有尝试把它申请为社团。估计也不会有人去申请吧。在一个女权社团都没有的校园里,很难想像会有LGBT社团。”酷儿只是一个以论坛为核心的团体。这个团体的大部分都是论坛会员,进行一些与生活密切相关的活动,比如冒刺桌游,比如冒刺厨房,比如冒刺新年趴。与普通的高校社团不同,酷儿意在分享彼此生活的一部分,交流健康的生活状态,这也是是大部分会员愿意加入酷儿的一个原因。在大型的活动中,如新年趴,能够到场的也有百余人,讲座时有爆满。游离于校园外的浙大酷儿拥有的会员恐怕是大多数高校的LGBT社团难以比拟的。
对于早期遭受校方打压较重的酷儿来说,将活动移至校外反而促使其活动开展更为顺利,同时也发展为面向整个杭州的较大组织。与此同时,面向校园的宣传活动仍然受到打压。虽然酷儿形式上从浙大独立出来(虽然会员和志愿者的招募很大程度上仍然主要面对浙大)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却能够让组织得到更好的发展,可能是一条避免校方名誉受到质疑,同时较少阻碍组织发展的新途径。
浙大校方对酷儿宣传方面的打压可能不不仅仅出于碍于校方的名誉问题,同时也存在校领导本身对LGBT的不认可。酷儿在校园论坛上的发帖也常会引发恐同学生的言语攻击,而在校园外展开的大型活动则一般由于是公众场合,不会遭到恐同者的针对敌视。这也可以说是酷儿社宣传校外化的另一种优势。
其实地域支持比较大的大多集中于北京、广州、包邮区一带。但是就个人了解而言,上海的NGO组织间的联系并不如北京广州间(上海Pride之类的大活动都可以称为商业性活动。)。
非官方社团&&少地域支持
如果你在国内某著名搜索引擎里搜索“湖大爱Smile“,你首先会看到湖大贴吧中一篇对其所谓”组织“同志游行行为的不满,该贴楼主认为这种行为给湖大抹了黑。此事件各种曲折不在此详说,此贴观点亦不必细论——不过,或许这位楼主可以高兴的是,爱Smile协会的微博名称中早已去掉了“湖大”二字,LOGO中的HNU也变成了LGBTQ。
长颈鹿还提到的一件事是就是13年10月份的百团招新,摆好摊位后被人举报,学校勒令他们停止。社长因为忙着工作和被捕事件本来就倍感压力,此事发生后,社团的活动只停留在了内部成员交流会的层次了。
14年,爱Smile邀请了几位老师参加一场关于同志婚姻合法化的讨论,在举行前被学校匆匆叫停。那条道歉的微博爱Smile协会微博最后的活跃,也是已经毕业的长颈鹿对社团活动最后的了解。
为了回答笔者的问题,长颈鹿还想向其学弟咨询协会的发展状况,不过……笔者已经提前从他学弟那里得知,为了学校的和谐发展,爱Smile协会已经永久性停运了。
Part4.
被蜘蛛吞食的 他日必成蛛网
国内的LGBTQ平权运动不可避免地要和制度等方面牵连,具体到LGBTQ社团,高校为了维持社会地位和声望,对校内发端的LGBTQ议题自然会做出反应。但由于官方言语的缺失和太多政治牵系,出于严谨性,我们并不打算自高自大地深究这个领域,北京青铜与联合国正在筹备“紫色项目”的调查,他们的研究将更多地涉及相关方面。
1.活动开展困难,参与人数不能保证
近年因为合作活动而几乎直接导致“陨落”的只有爱Smile协会,但是因为相关原因而受到极大影响的社团亦不在少数。南师性别性向平等组织的负责人表示,社团14年曾被邀请鼓动去游行,好在她因为手续不全拒绝了——后来,校内连仅仅是报道相关活动的刊物负责人都遭受了处分。
在这一部分的讨论中,我们暂且抛开了三大合办校的LGBTQ社团——毕竟它们的校园氛围是国内大多数高校团体所不具备的。
Part5.
我径直走向你,带领所有他乡之路
基:到刚才为之,我一直是以研究者的身份发言,那么,在这个部分,我想以一个高校LGBTQ社团的成员说一些话。
以下为秋白关于校方对于此事处理的陈述,而网传“不能毕业、停用校园卡”之事则无法确认。
8月18日中午,李茂辅导员把我起诉教育部的新闻链接转给我,然后通知父母到校,再然后学院书记及两位辅导员围着我父母,添油加醋地讲述我起诉教育部的严重后果,给教育厅递交公开信等“不妥当”行为,及曝光我的同性性取向。
秋白最后被父母拖回了家中,而之后,除了公益圈内人士,少有人继续关注这件事。我在知和社公众号转过一篇文章描述后续发展,第二天社长就被请喝茶了。11月24日上午9:30,北京第一中级法院开庭审理此案,但大多数人恐怕只有等结果出来后才会突然回想起秋白的存在了。
有人因而说,国内的LGBTQ运动那一点点免于窒息的自由,只不过是大环境下放松的副产品——这一点,我无力反驳。
那么,为什么要做发声呢?
大家或许都看过玫瑰少年叶永鋕的纪录片,而纪录片中描述的并不遥远,我便是经历者之一,而我更切身体会过教师长辈对此的漠视。
文/姚舒威、易晨莉、江凝紫
钟瑞龄、赵健全、翁婧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