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来源于秋白的自由野 ,作者开庭!!
关注性/别议题 关注校园性少数 拒绝污名 每一个人都能在世界里自由行走
距离第一次起诉教育部,已过去1年半;她在法院与教育部官员聊聊课本中的“同性恋”
距离第二次起诉教育部(未获立案),已过去9个月;秋白打官司,下一步由你来决定(姬/基情投票中)
距离第三次诉教育部(成功立案),已过去7个月;
距离再告教育部案一审开庭,已过去4个月;再度被告的教育部回应恐同教材 王之冷漠|秋白记录
距离秋白不服败诉结果,上诉至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已过去3个月;再告教育部案宣判|当正义还没来的时候,我们要坚持
但距离教育部认真处理错误教材的日子……就像等待北京治理雾霾的日子,遥遥无期……
前几天,收到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的书面通知
秋白案将于2017年1月10日下午3点45分
在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第二次开庭审理
再次开庭意味着又是一次可以见到教育部官员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意味着教材的解决还有一丝反转的可能。
我与律师已和法院沟通确认,遗憾这次不再公开审理,因此关心教材议题的热心人无法进入法庭。莫名焦虑又开始向我袭来,我担心传播上“被噤声”,使教育部的不作为不再进入公众视野,我担心没有众多的旁听观众给教育部压力,使教育部更加傲慢相对。于是,我想或许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把大家的声音带到开庭现场,让教育部官员知道即使困难重重,仍有很多普通人在关注恐同教材。
离二审开庭还有三天
现打算向征集大家想对教育部提问的问题
我会将问题整理成一份“期末考题”
带到庭审现场给教育部官员“作答”!
庭审结束后,再把教育部的答题情况整理出来,让大家来做评卷老师,共同验证教育部究竟是学霸还是学渣。
苦逼期末季,考试虐你千万遍
这时候轮到你翻身农奴当主人,给教育部出考题!
题型不限,可下方留言亦可私信该公号后台。
不多说了,教育部你也有今天,我先出两题:
1.如果你发现课堂使用的教材里说同性恋是精神疾病,你会采取的措施是:
A.起诉教育部, 与恐同教材作坚决的斗争
B.起诉教育部,落实依法治国基本方略
C.起诉教育部,并加强反歧视的宣传教育工作
D.恐同教材没有侵犯任何人权益,let it go。
2.如果教科书说异性恋是性变态,教育部你觉得教科书需不需要改?
A.谁这么大胆?
B.不用啦,异性恋好污的
C.其实,我也是同性恋(羞羞)
媒体采访请联系,秋小白,微信号:Q827598881;
1.10下午三点秋小白将到达法院门口,支持者可以到现场来面姬!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地址:朝阳区建国门南大街10号
还没完..开庭前秋小白还有话说...
不知不觉,与教育部的爱恨情仇折腾了一年半,还可能会继续折腾下去,期间多次被质疑起诉教育部会加大政府职能,破坏言论自由云云。唠叨的秋白想就这些质疑说多几句,况且如果能够理清这些问题,对于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次行动都有帮助,欢迎有想法的你也能够为我们献言献策,让真理越辩越明。
2015年3月,我曾经给国家新闻出版总局寄过举bao恐同教材的信件,遭到退信且出版总局工作人员声称,“教材监管不是由出版总局负责,而是教育部负责”。法盲的我顺藤摸瓜把教育部官网翻了个底朝天,查到诸如这样的信息:
(截图来自教育部官网)
(截图来自教育部官网)
教育部的高等教育司负责指导各类高等学校的教材建设工作,而且教育部还有专门的教材工作领导小组。从相关职责上来看,教育部确实承担并且已经在监管教材。那么在监管教材过程中,教育部有没发现过污名同性恋的教材呢,带着疑惑我向教育部申请恐同教材监管情况的信息公开,却没有在法定期限内获得回复。
我已经被四处踢皮球,教育部的不理不睬使我愈发无力,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起诉教育部,没想到这一试便成功立案,这就是被媒体称为“中国同性恋受教育权第一案”的由来。从此之后,我与教育部一路纠缠至今。
有一种声音认为要求教育部监管教材会加大政府部门权力。
然而不管是从教育部官网上查阅的内设机构主要职责,还是从教育部部长的公开发言,都可以看出在教材质量、监管以及教材建设工作中,教育部都承担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要求教育部对恐同教材做出回应,非但没有加大政府部门的权力,相反,是教育部连该尽的职责都没有尽到,以致造成教材错误百出的乱象。
自新部长上任以来,我还发现教育部不仅在管理教材,而且管得越来越红且专,在刚过去的2016年教育部发文:“要对高校教材把好政治关,对引进教材选用负总责”。教育部一方面放置污名同性恋的教材于不顾,另一方面却投入大量时间与精力狠抓教材的政治关,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截图来自网络)
还有一种声音认为“要求监管教材会限制言论自由”
我认为言论自由绝对不等同于绝对的自由,言论自由的前提是不能侵犯别人的自由和权利(而在这里侵犯的是同性恋群体的名誉权和受教育权)。通俗点讲,要基于平等与互相尊重,我们才能去谈言论自由的范围。如果我们再从教材的角度出发去看待言论自由的话,必须要知道的是教材不是一般的书籍。其作为教学工具,区别于其它学术著作,往往不能由学生自主选择,因此教材里出现的内容必须是客观事实,即使没有公认的客观事实也应该要做到呈现不同的观点。显然,不管哪一种情况,恐同教材均没能够做到。
而当我得知诉教育部的新闻报道普遍遭遇“消声令”时,我不禁怀疑,到底限制言论自由的是谁…
雾霾锁城,非一朝一日就可形成,这里面有我们一次次的不在意,无所谓,妥协助长的。
对于教材而言也如此,教材的呈现只是社会随意、污名同性恋泛滥的一种具体体现。正是编者觉得没人在乎,就不修改;正是出版社觉得写错没人在意,也不会有人敢出来叫嚣,才敢在审核上“掉以轻心”,加上没有人站出来,错误教材得以一路顺利过关。我们的语言、书籍、影像中一个个的随意、不在乎、无所谓,已经在一次次为那固化的污名制度添砖加瓦。
一路以来,听过很多“善意的劝言”,请教了很多人,分析了很多原因,在面对高墙时,依然有深深的无力感。不知道接下来等到的会是怎样的结果,只希望在坚持告教育部的这一程中我们依旧会站在一起,不让雾霾锁城的悲剧在教材中重演。
注:转载请联系“秋白的自由野”后台